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,刘芬芳的电话便一遍遍打进看守所,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如同她逐渐焦灼的心绪。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,杜湘东始终未曾接听,直到吴管教按下接听键,刘芬芳急切的声音穿透电波。吴管教瞥见杜湘东的身影从走廊掠过,却按他的示意搪塞道——杜警官近来压力缠身,旧疾复发,实在不便应对。
刘芬芳闻言心中担忧,提出要亲自探望,却被老吴以“那地方女人不便踏足”为由拦下。电话挂断后,杜湘东指尖摩挲着话筒边缘,终究没敢回拨。也正因如此,刘芬芳精心打扮一番,亲自前来看守所寻杜湘东,昏黄灯光将她身影拉得伶仃,再次猝不及防撞进杜湘东灼灼的目光里。
宿舍门扉轻阖,刘芬芳单刀直入质问杜湘东回避原因,杜湘东带着醋意提及她与张向阳的关系。刘芬芳心花怒放,点破杜湘东醋意翻涌的心思,又嗔怪这荒僻之地太远,以后结婚来回不方便。看着刘芬芳给自己收拾凌乱的衣物,徒手抓老鼠的彪悍,以及亲手炖猪蹄汤的贤惠,杜湘东在心里认定了这个女人。
次日一早,杜湘东亲自去探望崔丽珍,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涩,老太太反复念叨两个儿子绝不可能持真枪,絮絮回忆床底发现的那把“玩具”根本打不响,却不知证词正将案件推向更深的迷雾。此时护士推着餐车漠然掠过未订餐的崔丽珍,邻床飘来的饭香衬得她愈发孤零,杜湘东见状递上温热的蹄花汤,并了解陈素娥以往会来送饭,唯独昨夜后就再未出现。
随后杜湘东再次来到六机厂,直接就去了陈素娥的住处,看到窗外贴着一张纸,内容是老父亲生病需要回家照看。杜湘东注意到崔丽珍房门虚掩,径直而入,怎知刘广才带着一帮保卫科的人破门而入,正好把他“抓了个现行”。
经过这件事情,杜湘东又一次被投诉,李所长直接将杜湘东喊来批评,让他别再多管闲事丢所里的脸,杜湘东被罚写检讨。吴管教趁机提出换班,以回家为借口,杜湘东主动揽下夜班,只为单独找姚斌彬和徐文国好好谈一下。
审讯室里,姚斌彬供认自制枪支的细节,承认自己被李超激怒打了一下。按理来说,徐文国已经把枪的撞针拿出来,如同摆设根本打不死人,徐文国也交代确实想要报复李超,却被崔丽珍厉声阻止。面对杜湘东的质问,姚斌彬声称母亲并不知晓,但被杜湘东识破。
窗外暴雨雷鸣交织,窗内杜湘东看着桌上的棋盘,脑中涌现着与案件相关的重要人物:炮为姚斌彬,兵为李超,帅为陈素娥,车为徐文国,马为崔丽珍。与此同时,张向阳收到杜湘东的消息,带队前往六机厂的崔丽珍家。
刘广才再次带着保卫科的人赶过来,看到公安手里的搜查令,不敢再有阻挠。依照徐文国提供的线索,撞针藏在挂腊肉的麻绳里面,之所以案发当天枪响,说明有人把撞针装了回去。张向阳取完撞针就离开六机厂,并给杜湘东打电话,证物科的报告击碎最后侥幸:撞针上只有徐文国的指纹。
当天夜里,地震来袭,大地轰鸣如巨兽觉醒,众人在摇晃的监舍中,拼尽全力拆窗撞门,一股脑地往外冲。随着地震的震感有所减弱,犯人们挤在大院中央瑟缩,管教们喊着每个犯人的名字,唯独徐文国和姚斌彬的名字格外大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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